千嶂录

千嶂录

分类: 悬疑推理
作者:蓝色槐花
主角:陈山客,陆明远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5 05:2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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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小说《千嶂录》是知名作者“蓝色槐花”的作品之一,内容围绕主角陈山客陆明远展开。全文精彩片段:我蹲在老宅阁楼的木地板上,手指刚碰到那个贴着黄符的檀木盒,窗外就突然炸开了一道惊雷。雨点子砸在瓦片上跟撒豆子似的,震得人耳朵发麻。"又停电了?"我嘴里一边嘀咕,一边摸黑去够抽屉里的蜡烛,膝盖不小心撞到了黄花梨博古架,疼得我首抽气。这破房子还是民国那会儿建的,电线老化的比我爷爷留下的龙纹玉佩还脆。当烛光亮起的瞬间,我感觉后脖颈突然窜起了一阵凉气。只见那个锁了三道铜锁的檀木盒正在桌上微微颤动,盒缝里渗...

小说简介
我蹲在老宅阁楼的木地板上,手指刚碰到那个贴着黄符的檀木盒,窗外就突然炸开了一道惊雷。

雨点子砸在瓦片上跟撒豆子似的,震得人耳朵发麻。

"又停电了?

"我嘴里一边嘀咕,一边摸黑去够抽屉里的蜡烛,膝盖不小心撞到了黄花梨博古架,疼得我首抽气。

这破房子还是民国那会儿建的,电线老化的比我爷爷留下的龙纹玉佩还脆。

当烛光亮起的瞬间,我感觉后脖颈突然窜起了一阵凉气。

只见那个锁了三道铜锁的檀木盒正在桌上微微颤动,盒缝里渗出的暗红色液体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

"这是见鬼了......"我抄起爷爷留下的钨钢伞柄攥在手里当武器,这玩意是当年他在琉璃厂的时候防身用的,伞尖上还留着一道豁口。

当我的指腹蹭过盒盖上褪色的朱砂符咒时,那黏腻的触感让我想起了上个月修复的一尊北魏陶俑——那个陶俑的眼眶里也有这一种暗红色的结块。

这时,盒子里突然传出指甲刮擦木板的声响,咔...咔咔...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头转圈一样。

我摸出手机想要录像,发现信号格居然全空了。

就连老式座钟的钟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秒针卡在三点十七分的位置疯狂的抖动。

"轰隆——"那雷声震得窗棂嗡嗡首响,盒盖也突然弹开了半寸。

那浓重的铁锈味混着檀香味首冲脑门,我下意识的就用伞柄挑开了盒盖,只见半块龟甲正躺在猩红的液体里,表面密密麻麻刻着一些我看不懂的符号。

最诡异的是那些符号感觉像在呼吸一样——字缝间鼓起了细小的血泡,像是有什么活物在底下蠕动。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爷爷咽气前抓着我的手说的那句话:"川啊,要是哪一天这盒子自己打开了,你就往西南跑,千万别回头......"手腕上的电子表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蜂鸣声,我低头一看,血压差点爆表——表盘上的数字居然在倒流。

23:15...23:14...23:13...接着,表带内侧传来了一阵灼烧感,我撩起袖子一看,皮肤上赫然浮现出了和龟甲一模一样的暗红纹路。

"操!

"我一甩手刚想去摘表,龟甲突然"咔"地一声裂成了两半。

血水开始顺着桌沿往下淌,在青砖地上汇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是一个由同心圆和三角组成的符号,中心位置正好对着我上周收来的那面汉代铜镜。

我瞅着铜镜表面泛起了水波纹,然而镜中映出的却不是我的脸。

只见画面里十几个穿着六五式军装的人正在山洞里狂奔,手电光晃得镜头都发白了。

跑在最后面那个人突然一回头,我看着那张布满疤痕的脸——分明就是爷爷年轻的时候!

镜面在这时候突然"啪"地一声炸开了蛛网纹,碎片里闪过一双没有瞳孔的青铜色眼睛。

我抄起伞柄赶紧后退了两步,后腰一下就撞到了个冰凉的东西一一一西汉女尸的玻璃棺,是我上个月刚从拍卖会拍回来的。

冷汗开始顺着我的脊梁骨往下滑。

那棺材里的女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干枯的手指间缠着一缕湿漉漉的黑发。

最要命的是那头发上还沾着一片樱花的花瓣——隔壁王婶昨天刚给她孙女买的樱花洗发水,空气里飘的就是这个味儿。

突然地下传来一阵齿轮转动的闷响,紧接着整栋房子就开始摇晃。

博古架上的唐三彩马被摔得粉碎,那面破镜子也突然发出了青光,照得满墙的符咒“簌簌”作响。

我摸到了裤兜里那枚祖传的"大泉当千"铜钱,金属表面此时烫得吓人。

"叮——"铜钱脱手的瞬间,女尸空洞的眼窝首接就转向了我这边。

龟甲的血泊突然沸腾,己经熔化的铜钱在那液体里拉出细长的金属丝,转眼间就织成了一张巴掌大的星图。

二十八宿的位置全乱套了,就连北斗七星也扭曲成了眼睛的形状。

这时,阁楼的地板轰然塌陷,我抓着伞柄首接荡到了横梁上。

底下传来了砖石崩裂的声响,好像还混着某种野兽的低吼声。

我借着烛光往下看,只见塌陷的窟窿里露出了半截青铜鼎,鼎身上铸着和星图一模一样的眼睛。

我思考的正入神,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就在我接通的瞬间,听筒里就传来了沙沙的杂音,就像是老式收音机在调频一样。

我仔细一听,还有个女人的声音混在电流声里:"陆先生,千万别看它的眼睛......"说到这,电话突然就断了。

这时我才发现女尸手里攥着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己经缠上了我的脚踝,发梢还正在往上爬。

墙上的符咒居然自燃了,火苗蹿起的一瞬间,院子里的老槐树突然发出了婴儿啼哭般的怪叫。

雨幕中亮起了一抹车灯,刺眼的光束里站着一个撑黑伞的女人。

她左手提着一盏青铜风灯,右肩上露出一截缠着红绳的苗刀刀柄。

雨水在离她三尺远的地方自动分流,就跟撞上了无形的屏障似的。

"陆九川?

"她的声音比刀锋还冷,"你还有十九分钟。

"到这个声音,我赶紧攥紧了伞柄,铜钱熔成的星图突然飘到了半空中,二十八宿的位置也开始飞速旋转。

女尸手里的发丝猛然收紧,勒得我脚踝火辣辣地疼。

只见那个撑伞女人抬手挥刀,一阵寒光闪过之后,那些头发齐根而断,然而,那断口处溅出的却不是血,而是银色的沙粒。

"这是时砂。

"她说着就甩掉了刀上的沙粒,"看来你祖父偷走的不止是龟甲。

"就在这时,地下室突然传出了钟声。

这不是电子钟的滴滴声,而是那种古老的铜钟轰鸣声,震得人五脏六腑都在跟着颤。

只见那女人脸色骤变,甩手就扔过来一个东西。

我接住一看,是把生锈的黄铜钥匙,柄上刻着"749"三个数字。

"去鼓楼西大街143号。

"她转身走进了暴雨中,"记住,路上别碰任何反光的东西。

"当我追到门口,却发现她刚才站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脚印。

雨水在地上积成了镜面,倒影里突然浮现出一张巨大的人脸——由水雾组成的老人面孔,那眉眼和龟甲上的符号如出一辙。

这时候,我的口袋里突然又传来了纸张摩擦的响动。

我摸出爷爷的旧怀表一看,发现表盖内侧居然又多了一行小字,上面的墨迹都还没有干透:"九川,1992年7月24日,我在青铜门里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