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的轮
第2章 初遇陈九
李长顺拉着黄包车，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五味杂陈。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一条无声的叹息，拖在身后。
他紧紧攥着那张写着“宁毁车，勿失节”的纸条，字字如鲠在喉。
这六个字，究竟是啥意思？
这辆看似普通的黄包车，又背负着怎样的故事？
李长顺只觉得一个巨大的谜团，将他紧紧包裹，让他喘不过气。
他决定，明天一早就去拉活，希望能从这辆车上找到更多的线索。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长顺就起了床，胡乱扒拉了两口剩饭，就匆匆出了门。
清晨的街道，还带着一丝凉意，路上行人稀少，只有几个早起的商贩扯着嗓子吆喝。
李长顺拉着车，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打听到这辆车的事情。
“黄包车！
黄包车！”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
李长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西装，梳着油光水滑大背头的男人正朝他挥手。
“先生，您要去哪儿？”
李长顺连忙把车停到路边。
“去百乐门！”
男人说着，一屁股坐上了车，还翘起了二郎腿。
“好嘞！”
李长顺应了一声，拉起车就跑了起来。
百乐门可是城里有名的销金窟，达官贵人经常出入的地方。
李长顺心里琢磨着，或许能从这个客人身上打听到一些消息。
“先生，您这是去百乐门听戏，还是看舞啊？”
李长顺一边拉车，一边没话找话。
“都有，怎么，你也感兴趣？”
男人饶有兴致地反问道。
“嘿嘿，我一个拉车的，哪有那个闲钱去那种地方。”
李长顺笑了笑，说：“不过，我倒是对这辆车挺感兴趣的。”
“这车怎么了？”
男人问道。
“这车…是我刚从当铺赎回来的，总觉得有点…有点不一样。”
李长顺斟酌着说道。
“哦？
怎么个不一样法？”
男人似乎来了兴趣，身子微微前倾。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就是感觉这车好像藏着什么秘密。”
李长顺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他觉得这人或许知道些什么。
“哈哈，你这车夫，还挺有意思的。”
男人笑了笑，说：“这车能有什么秘密？
难不成还能藏着金条？”
“嘿嘿，谁知道呢。”
李长顺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他知道，从这个男人嘴里，恐怕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还不如省点力气拉车。
不一会儿，就到了百乐门。
男人“啪”地甩出一块大洋，看都没看李长顺一眼，就径首走了进去，派头十足。
李长顺掂了掂手里的大洋，这可比平时拉一天车挣得都多，看来今天运气不错。
他看着男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人虽然没说什么有用的信息，但这出手阔绰的样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他决定，还是去问问其他人吧。
“站住！
干什么的！”
突然，一个穿着制服的巡警拦住了他，那双三角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我…我拉车的。”
李长顺有些紧张地说道，这巡警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可别找自己的麻烦。
“拉车的？
拉车的就不用交钱了？”
巡警上下打量着李长顺，眼神不善。
“交…交什么钱？”
李长顺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年头，真是到哪儿都得被扒层皮。
“你说交什么钱？
保护费！
孝敬钱！
懂不懂规矩？”
巡警的声音陡然提高，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那嗓门，跟破锣似的。
“这…这位爷，我…我今天刚开张，还没挣到钱呢。”
李长顺苦着脸说道，心里把这巡警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没挣到钱？
没挣到钱你拉什么车？
我看你就是想偷懒！”
巡警说着，就伸手去抢李长顺的黄包车，那架势，跟土匪没什么两样。
“别别别，这位爷，您行行好，我这车可是刚赎回来的，您要是抢走了，我一家老小可就没活路了。”
李长顺连忙护住车，哀求道，这车可是他的命根子，说什么也不能被抢走。
“少废话！
没钱就拿东西抵！”
巡警说着，一眼就看到了车把上的铜铃铛。
“这铃铛不错，就拿它抵了！”
说着，他一把扯下铃铛，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动作那叫一个麻利。
“这位爷，这铃铛可是我吃饭的家伙，您不能拿走啊！”
李长顺急了，这铃铛要是没了，他还怎么拉活？
没了铃铛，谁知道你是拉车的？
“怎么，你还敢跟我讨价还价？”
巡警瞪了李长顺一眼，凶狠地说：“再废话，连你一起抓进去！”
李长顺看着巡警凶神恶煞的样子，敢怒不敢言，这年头，人命贱如草芥，跟这些巡警讲道理是没用的，可这铃铛……“哟，这不是王爷嘛，怎么，又欺负老实人呢？”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几分戏谑。
李长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过来。
这男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胳膊上肌肉虬结，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陈…陈九？”
李长顺认出了来人，正是车行的打手陈九，这陈九虽然看着凶，但人还不错。
“陈九？
你来干什么？”
巡警看到陈九，脸色一变，有些忌惮地问道，语气也没刚才那么嚣张了。
“我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怎么欺负老实人的！”
陈九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大洋，扔给了巡警。
“这钱，够不够？”
“够…够了…”巡警接过大洋，掂了掂，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的，哪还有刚才的威风。
“够了就好，还不快滚！”
陈九厉声说道，眼睛一瞪，还真有几分吓人。
巡警连忙点头哈腰，转身就跑，那速度，比兔子都快。
“兄弟，没事吧？”
陈九走到李长顺身边，问道。
“没…没事，谢谢你，陈九兄弟。”
李长顺感激地说道，要不是陈九，今天这事还真不好解决。
“没事就好，以后遇到这种事，你就报我的名字。”
陈九拍了拍李长顺的肩膀，说：“对了，你的铃铛呢？”
“被…被那巡警抢走了。”
李长顺指了指巡警逃跑的方向，说道，心里还一阵肉疼，那铃铛可是他吃饭的家伙。
“这帮狗东西，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陈九骂了一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铜铃铛，递给李长顺。
“这个你先用着，等我逮到那小子，再把你的铃铛要回来。”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李长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陈九也太仗义了。
“拿着吧，都是兄弟，客气什么。”
陈九说着，就把铃铛塞到了李长顺手里，不容他拒绝。
“那…那我就谢谢你了。”
李长顺接过铃铛，心里暖暖的，这年头，还是好人多啊。
“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陈九说着，就转身离开了，还是那副风风火火的样子。
李长顺看着陈九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
他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凶巴巴的打手，竟然还有这么热心肠的一面。
他把铃铛挂在车把上，清脆的铃声在空中回荡。
这铃声，似乎也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让他对生活又多了几分希望。
他拉起车，继续向前走去。
这陈九还真是个好人，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一条无声的叹息，拖在身后。
他紧紧攥着那张写着“宁毁车，勿失节”的纸条，字字如鲠在喉。
这六个字，究竟是啥意思？
这辆看似普通的黄包车，又背负着怎样的故事？
李长顺只觉得一个巨大的谜团，将他紧紧包裹，让他喘不过气。
他决定，明天一早就去拉活，希望能从这辆车上找到更多的线索。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长顺就起了床，胡乱扒拉了两口剩饭，就匆匆出了门。
清晨的街道，还带着一丝凉意，路上行人稀少，只有几个早起的商贩扯着嗓子吆喝。
李长顺拉着车，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打听到这辆车的事情。
“黄包车！
黄包车！”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
李长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西装，梳着油光水滑大背头的男人正朝他挥手。
“先生，您要去哪儿？”
李长顺连忙把车停到路边。
“去百乐门！”
男人说着，一屁股坐上了车，还翘起了二郎腿。
“好嘞！”
李长顺应了一声，拉起车就跑了起来。
百乐门可是城里有名的销金窟，达官贵人经常出入的地方。
李长顺心里琢磨着，或许能从这个客人身上打听到一些消息。
“先生，您这是去百乐门听戏，还是看舞啊？”
李长顺一边拉车，一边没话找话。
“都有，怎么，你也感兴趣？”
男人饶有兴致地反问道。
“嘿嘿，我一个拉车的，哪有那个闲钱去那种地方。”
李长顺笑了笑，说：“不过，我倒是对这辆车挺感兴趣的。”
“这车怎么了？”
男人问道。
“这车…是我刚从当铺赎回来的，总觉得有点…有点不一样。”
李长顺斟酌着说道。
“哦？
怎么个不一样法？”
男人似乎来了兴趣，身子微微前倾。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就是感觉这车好像藏着什么秘密。”
李长顺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他觉得这人或许知道些什么。
“哈哈，你这车夫，还挺有意思的。”
男人笑了笑，说：“这车能有什么秘密？
难不成还能藏着金条？”
“嘿嘿，谁知道呢。”
李长顺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他知道，从这个男人嘴里，恐怕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还不如省点力气拉车。
不一会儿，就到了百乐门。
男人“啪”地甩出一块大洋，看都没看李长顺一眼，就径首走了进去，派头十足。
李长顺掂了掂手里的大洋，这可比平时拉一天车挣得都多，看来今天运气不错。
他看着男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人虽然没说什么有用的信息，但这出手阔绰的样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他决定，还是去问问其他人吧。
“站住！
干什么的！”
突然，一个穿着制服的巡警拦住了他，那双三角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我…我拉车的。”
李长顺有些紧张地说道，这巡警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可别找自己的麻烦。
“拉车的？
拉车的就不用交钱了？”
巡警上下打量着李长顺，眼神不善。
“交…交什么钱？”
李长顺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年头，真是到哪儿都得被扒层皮。
“你说交什么钱？
保护费！
孝敬钱！
懂不懂规矩？”
巡警的声音陡然提高，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那嗓门，跟破锣似的。
“这…这位爷，我…我今天刚开张，还没挣到钱呢。”
李长顺苦着脸说道，心里把这巡警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没挣到钱？
没挣到钱你拉什么车？
我看你就是想偷懒！”
巡警说着，就伸手去抢李长顺的黄包车，那架势，跟土匪没什么两样。
“别别别，这位爷，您行行好，我这车可是刚赎回来的，您要是抢走了，我一家老小可就没活路了。”
李长顺连忙护住车，哀求道，这车可是他的命根子，说什么也不能被抢走。
“少废话！
没钱就拿东西抵！”
巡警说着，一眼就看到了车把上的铜铃铛。
“这铃铛不错，就拿它抵了！”
说着，他一把扯下铃铛，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动作那叫一个麻利。
“这位爷，这铃铛可是我吃饭的家伙，您不能拿走啊！”
李长顺急了，这铃铛要是没了，他还怎么拉活？
没了铃铛，谁知道你是拉车的？
“怎么，你还敢跟我讨价还价？”
巡警瞪了李长顺一眼，凶狠地说：“再废话，连你一起抓进去！”
李长顺看着巡警凶神恶煞的样子，敢怒不敢言，这年头，人命贱如草芥，跟这些巡警讲道理是没用的，可这铃铛……“哟，这不是王爷嘛，怎么，又欺负老实人呢？”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几分戏谑。
李长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过来。
这男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胳膊上肌肉虬结，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陈…陈九？”
李长顺认出了来人，正是车行的打手陈九，这陈九虽然看着凶，但人还不错。
“陈九？
你来干什么？”
巡警看到陈九，脸色一变，有些忌惮地问道，语气也没刚才那么嚣张了。
“我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怎么欺负老实人的！”
陈九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大洋，扔给了巡警。
“这钱，够不够？”
“够…够了…”巡警接过大洋，掂了掂，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的，哪还有刚才的威风。
“够了就好，还不快滚！”
陈九厉声说道，眼睛一瞪，还真有几分吓人。
巡警连忙点头哈腰，转身就跑，那速度，比兔子都快。
“兄弟，没事吧？”
陈九走到李长顺身边，问道。
“没…没事，谢谢你，陈九兄弟。”
李长顺感激地说道，要不是陈九，今天这事还真不好解决。
“没事就好，以后遇到这种事，你就报我的名字。”
陈九拍了拍李长顺的肩膀，说：“对了，你的铃铛呢？”
“被…被那巡警抢走了。”
李长顺指了指巡警逃跑的方向，说道，心里还一阵肉疼，那铃铛可是他吃饭的家伙。
“这帮狗东西，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陈九骂了一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铜铃铛，递给李长顺。
“这个你先用着，等我逮到那小子，再把你的铃铛要回来。”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李长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陈九也太仗义了。
“拿着吧，都是兄弟，客气什么。”
陈九说着，就把铃铛塞到了李长顺手里，不容他拒绝。
“那…那我就谢谢你了。”
李长顺接过铃铛，心里暖暖的，这年头，还是好人多啊。
“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陈九说着，就转身离开了，还是那副风风火火的样子。
李长顺看着陈九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
他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凶巴巴的打手，竟然还有这么热心肠的一面。
他把铃铛挂在车把上，清脆的铃声在空中回荡。
这铃声，似乎也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让他对生活又多了几分希望。
他拉起车，继续向前走去。
这陈九还真是个好人，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谢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