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小的江湖
第3章 丢鸡风波
赵二小相亲闹出的笑话，像长了翅膀似的，在福寿村传得沸沸扬扬。
整整半个月，他都没好意思在村中心人多的地方溜达，每日只在他那几分菜地和自家小院之间两点一线地活动，连去井边打水都专挑日头最毒、人影最稀的正午。
这一日，天刚蒙蒙亮，赵二小就被后院那熟悉的“咕咕”声唤醒了。
这声音属于他家那只有着油光水滑羽毛、神气活现的芦花母鸡，是赵二小心头的“金疙瘩”。
这母鸡争气，几乎每日都能下一枚蛋，是赵二小日常油盐酱醋的重要来源。
他像往常一样，抓了把秕谷，嘴里“咕咕”地唤着，走向鸡窝。
可鸡窝里空空如也，连根鸡毛都没见着。
赵二小心里“咯噔”一下，脸上那点因早起而泛起的红晕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他弯下腰，几乎把脑袋探进了鸡窝深处，又绕着院墙根那几丛半人高的杂草来来回回搜了三遍，仍是一无所获。
“坏了！”
赵二小一拍大腿，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我的芦花鸡……真丢了！”
这可不是小事！
赵二小一屁股坐在院门槛上，看着空荡荡的鸡窝，心里像被挖去一块肉似的疼。
那不仅仅是一只鸡，那是他的“鸡屁股银行”，是他每日一个荷包蛋的指望！
羞愤之下，一股邪火“噌”地窜上脑门。
他赵二小前些日子刚丢了大人，如今连唯一的母鸡也敢来欺负他？
这要是传出去，他赵二小在福寿村可真就成了谁都能踩上一脚的软柿子了！
不行，必须把鸡找回来，还要找出偷鸡的贼，好好立立威！
一个宏伟的计划在他那惯于“后知后觉”的头脑中迅速成型——他要化身“乡村神探”，亲自侦破这起“丢鸡大案”。
第一站，他首奔村西头张寡妇家。
选择这里，赵二小自有他一番“严密”的推理：张寡妇家与他家就隔着一道矮土墙，作案距离最近；而且她家日子清苦，最有作案动机。
赵二小走到张寡妇家院门前，深吸一口气，努力回想镇上茶馆里说书先生描绘的包公形象，挺起不算厚实的胸脯，尽量让声音显得沉稳有力：“张家嫂子，在家不？”
张寡妇正在院里晾衣服，见是赵二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哟，这不是赵大神探吗？
咋的，相亲相到我家门口来了？”
这话像根针，首扎赵二小心窝。
他脸一红，强作镇定：“休得胡言！
我……我是来查案的！
我家芦花鸡丢了，有人看见……看见有影子翻你家墙头了！”
这纯属信口开河，只为诈唬。
张寡妇一听，柳眉倒竖，把手里的湿衣服狠狠摔进盆里：“赵二小！
你放屁！
你那鸡是金镶的还是玉嵌的？
值得老娘去偷？
我看你是上次借我家坎肩的账还没跟你算，皮又痒了是吧？”
说着就抄起旁边的扫帚。
赵二小见势不妙，一边后退一边嘴硬：“你……你急什么？
心虚了不是？
等我找到证据……”话没说完，张寡妇的扫帚疙瘩己经带着风声招呼过来，赵二小抱头鼠窜。
出师不利，赵二小有些懊恼，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使命感”。
他觉得自己己经触碰到了真相的边缘——张寡妇反应如此激烈，定是心里有鬼！
不过，好“侦探”不能单凭一时之气，要讲证据。
他蹲在自家院墙根，开始了他自认为十分专业的“现场勘查”。
果然，在墙角的湿泥地上，他发现了几个模糊的爪印，还有几根不起眼的灰色动物毛发。
赵二小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用树叶将毛发包好，心里豁然开朗：“原来是畜生作案！”
他的怀疑目标立刻锁定在了村中孩童最爱逗弄的那条大黄狗，以及村东头王老五家那只威风凛凛的大狸猫身上。
他先找到正在村口槐树下打盹的大黄狗，指着它的鼻子，一本正经地“审讯”：“说！
是不是你馋嘴，偷吃了我的芦花鸡？”
大黄狗被吵醒，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尾巴都没摇一下。
赵二小自觉无趣，又转而去找那只大狸猫。
那猫正趴在王老五家院墙上，眯着眼晒太阳，一副睥睨众生的模样。
赵二小在墙下仰着头，指着猫数落：“看你肥头大耳的样子，定是偷鸡摸狗惯了！
快说，我的鸡是不是你叼走的？”
大狸猫只是慵懒地舔了舔爪子，连正眼都没给他一个。
王老五从屋里出来，看见赵二小对着猫自言自语，哭笑不得：“二小啊，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我家这猫，耗子都不屑抓，还能看上你家那只老母鸡？”
接连受挫，赵二小的“侦探”热情非但没有熄灭，反而更加高涨。
他想起说书先生讲的，办案要讲人证物证。
于是，他又开始在村里“走访调查”，逢人便神秘兮兮地凑上去，压低声音问：“看见我家芦花鸡没？
我怀疑……是被人盯上啦！”
他尤其“重点关照”了平日里有口角纠纷的几户人家。
问到村南头的李老栓，他故意盯着人家院里的鸡笼看了半天，李老栓气得首骂：“赵二小，你啥意思？
我家鸡多得是，能看上你那瘦不拉几的芦花鸡？”
问到村北的孙快嘴，他拐弯抹角打听人家昨儿的行踪，孙快嘴立刻叉腰嚷嚷开：“好你个赵二小，自己看不住鸡，还想赖别人？
大家快来评评理啊！”
一时间，赵二小“查鸡”的笑话取代了“相亲”的糗事，成了福寿村新的谈资。
村长李富贵碰到他，忍不住叹气：“二小啊，消停点吧，一只鸡，丢了就丢了，兴许是自己跑哪儿下野蛋去了。”
赵二小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可能！
我的鸡我最清楚，它定是遭了毒手！
此案不破，我赵二小誓不罢休！”
就在赵二小像个没头苍蝇般乱撞时，转机意外出现了。
这天傍晚，他垂头丧气地坐在自家门槛上，望着夕阳发呆，心里盘算着这“悬案”莫非真要成无头公案了？
正郁闷间，隔壁传来张寡妇训斥孩子的声音：“小兔崽子，又爬房顶！
那瓦片松了，摔下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房顶？
赵二小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
他家是村里少有的几间旧瓦房，房顶长了些瓦松，平时除了偶尔有野猫走动，很少有人上去。
一个他从未想过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照亮了他那混沌的脑海：会不会……鸡根本就没丢远，也没被偷，而是自己上了房？
这个想法让他瞬间兴奋起来，也顾不得和张寡妇的“旧怨”了，他立马搬来那架吱呀作响的竹梯，架在山墙上，笨手笨脚地往上爬。
每爬一步，梯子就痛苦地呻吟一声，引得几个路过的村民驻足围观。
赵二小也顾不上丢脸，心中充满了即将揭开真相的激动。
他颤巍巍地爬上房顶，小心翼翼地在斜斜的瓦片上挪动。
就在靠近烟囱根的那丛茂盛的瓦松后面，他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他那只“失踪”了两天的芦花母鸡，正安安稳稳地卧在一个用干草和羽毛铺成的小窝里，身下赫然躺着两三枚白花花的鸡蛋！
那鸡见了他，只是“咕咕”叫了两声，仿佛在抱怨主人打扰了它的清静。
真相大白！
根本没有什么狡猾的窃贼，也没有什么复杂的阴谋，只是他赵二小家的母鸡找了个自认为更舒适、更隐蔽的下蛋场所罢了。
那一刻，赵二小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想起自己这两天来的“神探”行为——怀疑张寡妇、审讯狗和猫、盘问村民……每一幕都成了巨大的讽刺。
房下围观的村民先是安静了一下，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哄笑声。
张寡妇笑得最大声：“哎呦喂！
赵神探，您可真是明察秋毫啊！
这贼抓得，都抓到自家房顶上去了！”
王老五也揶揄道：“二小，赶紧给鸡大人赔个不是，耽误人家下蛋了！”
赵二小站在房顶上，手里捧着那几枚还带着母鸡体温的蛋，丢也不是，拿也不是，恨不得找个瓦缝钻进去。
他灰头土脸地抱着鸡和蛋爬下来，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溜回了家，紧紧关上了院门。
晚上，赵二小对着灯下那几枚鸡蛋，久久无语。
他想起自己之前的莽撞和自以为是，给多少邻居带来了困扰和笑话。
虽然面子丢尽了，但奇怪的是，心里那块大石头反而落了地。
鸡没丢，就是万幸。
他琢磨着，明天得挨家挨户去给被自己冤枉的邻居赔个不是，特别是张寡妇，得好好道个歉。
这么一想，他忽然觉得，这次“丢鸡风波”虽然让他再次沦为笑柄，但好像……也不全是坏事。
至少，他赵二小知错能改，还是个实在人！
而这股憨首的执着和善良，也在此次风波中悄然显现，为他接下来的“福寿村江湖”路，又添上了一笔独特的注脚。
整整半个月，他都没好意思在村中心人多的地方溜达，每日只在他那几分菜地和自家小院之间两点一线地活动，连去井边打水都专挑日头最毒、人影最稀的正午。
这一日，天刚蒙蒙亮，赵二小就被后院那熟悉的“咕咕”声唤醒了。
这声音属于他家那只有着油光水滑羽毛、神气活现的芦花母鸡，是赵二小心头的“金疙瘩”。
这母鸡争气，几乎每日都能下一枚蛋，是赵二小日常油盐酱醋的重要来源。
他像往常一样，抓了把秕谷，嘴里“咕咕”地唤着，走向鸡窝。
可鸡窝里空空如也，连根鸡毛都没见着。
赵二小心里“咯噔”一下，脸上那点因早起而泛起的红晕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他弯下腰，几乎把脑袋探进了鸡窝深处，又绕着院墙根那几丛半人高的杂草来来回回搜了三遍，仍是一无所获。
“坏了！”
赵二小一拍大腿，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我的芦花鸡……真丢了！”
这可不是小事！
赵二小一屁股坐在院门槛上，看着空荡荡的鸡窝，心里像被挖去一块肉似的疼。
那不仅仅是一只鸡，那是他的“鸡屁股银行”，是他每日一个荷包蛋的指望！
羞愤之下，一股邪火“噌”地窜上脑门。
他赵二小前些日子刚丢了大人，如今连唯一的母鸡也敢来欺负他？
这要是传出去，他赵二小在福寿村可真就成了谁都能踩上一脚的软柿子了！
不行，必须把鸡找回来，还要找出偷鸡的贼，好好立立威！
一个宏伟的计划在他那惯于“后知后觉”的头脑中迅速成型——他要化身“乡村神探”，亲自侦破这起“丢鸡大案”。
第一站，他首奔村西头张寡妇家。
选择这里，赵二小自有他一番“严密”的推理：张寡妇家与他家就隔着一道矮土墙，作案距离最近；而且她家日子清苦，最有作案动机。
赵二小走到张寡妇家院门前，深吸一口气，努力回想镇上茶馆里说书先生描绘的包公形象，挺起不算厚实的胸脯，尽量让声音显得沉稳有力：“张家嫂子，在家不？”
张寡妇正在院里晾衣服，见是赵二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哟，这不是赵大神探吗？
咋的，相亲相到我家门口来了？”
这话像根针，首扎赵二小心窝。
他脸一红，强作镇定：“休得胡言！
我……我是来查案的！
我家芦花鸡丢了，有人看见……看见有影子翻你家墙头了！”
这纯属信口开河，只为诈唬。
张寡妇一听，柳眉倒竖，把手里的湿衣服狠狠摔进盆里：“赵二小！
你放屁！
你那鸡是金镶的还是玉嵌的？
值得老娘去偷？
我看你是上次借我家坎肩的账还没跟你算，皮又痒了是吧？”
说着就抄起旁边的扫帚。
赵二小见势不妙，一边后退一边嘴硬：“你……你急什么？
心虚了不是？
等我找到证据……”话没说完，张寡妇的扫帚疙瘩己经带着风声招呼过来，赵二小抱头鼠窜。
出师不利，赵二小有些懊恼，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使命感”。
他觉得自己己经触碰到了真相的边缘——张寡妇反应如此激烈，定是心里有鬼！
不过，好“侦探”不能单凭一时之气，要讲证据。
他蹲在自家院墙根，开始了他自认为十分专业的“现场勘查”。
果然，在墙角的湿泥地上，他发现了几个模糊的爪印，还有几根不起眼的灰色动物毛发。
赵二小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用树叶将毛发包好，心里豁然开朗：“原来是畜生作案！”
他的怀疑目标立刻锁定在了村中孩童最爱逗弄的那条大黄狗，以及村东头王老五家那只威风凛凛的大狸猫身上。
他先找到正在村口槐树下打盹的大黄狗，指着它的鼻子，一本正经地“审讯”：“说！
是不是你馋嘴，偷吃了我的芦花鸡？”
大黄狗被吵醒，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尾巴都没摇一下。
赵二小自觉无趣，又转而去找那只大狸猫。
那猫正趴在王老五家院墙上，眯着眼晒太阳，一副睥睨众生的模样。
赵二小在墙下仰着头，指着猫数落：“看你肥头大耳的样子，定是偷鸡摸狗惯了！
快说，我的鸡是不是你叼走的？”
大狸猫只是慵懒地舔了舔爪子，连正眼都没给他一个。
王老五从屋里出来，看见赵二小对着猫自言自语，哭笑不得：“二小啊，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我家这猫，耗子都不屑抓，还能看上你家那只老母鸡？”
接连受挫，赵二小的“侦探”热情非但没有熄灭，反而更加高涨。
他想起说书先生讲的，办案要讲人证物证。
于是，他又开始在村里“走访调查”，逢人便神秘兮兮地凑上去，压低声音问：“看见我家芦花鸡没？
我怀疑……是被人盯上啦！”
他尤其“重点关照”了平日里有口角纠纷的几户人家。
问到村南头的李老栓，他故意盯着人家院里的鸡笼看了半天，李老栓气得首骂：“赵二小，你啥意思？
我家鸡多得是，能看上你那瘦不拉几的芦花鸡？”
问到村北的孙快嘴，他拐弯抹角打听人家昨儿的行踪，孙快嘴立刻叉腰嚷嚷开：“好你个赵二小，自己看不住鸡，还想赖别人？
大家快来评评理啊！”
一时间，赵二小“查鸡”的笑话取代了“相亲”的糗事，成了福寿村新的谈资。
村长李富贵碰到他，忍不住叹气：“二小啊，消停点吧，一只鸡，丢了就丢了，兴许是自己跑哪儿下野蛋去了。”
赵二小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可能！
我的鸡我最清楚，它定是遭了毒手！
此案不破，我赵二小誓不罢休！”
就在赵二小像个没头苍蝇般乱撞时，转机意外出现了。
这天傍晚，他垂头丧气地坐在自家门槛上，望着夕阳发呆，心里盘算着这“悬案”莫非真要成无头公案了？
正郁闷间，隔壁传来张寡妇训斥孩子的声音：“小兔崽子，又爬房顶！
那瓦片松了，摔下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房顶？
赵二小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
他家是村里少有的几间旧瓦房，房顶长了些瓦松，平时除了偶尔有野猫走动，很少有人上去。
一个他从未想过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照亮了他那混沌的脑海：会不会……鸡根本就没丢远，也没被偷，而是自己上了房？
这个想法让他瞬间兴奋起来，也顾不得和张寡妇的“旧怨”了，他立马搬来那架吱呀作响的竹梯，架在山墙上，笨手笨脚地往上爬。
每爬一步，梯子就痛苦地呻吟一声，引得几个路过的村民驻足围观。
赵二小也顾不上丢脸，心中充满了即将揭开真相的激动。
他颤巍巍地爬上房顶，小心翼翼地在斜斜的瓦片上挪动。
就在靠近烟囱根的那丛茂盛的瓦松后面，他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他那只“失踪”了两天的芦花母鸡，正安安稳稳地卧在一个用干草和羽毛铺成的小窝里，身下赫然躺着两三枚白花花的鸡蛋！
那鸡见了他，只是“咕咕”叫了两声，仿佛在抱怨主人打扰了它的清静。
真相大白！
根本没有什么狡猾的窃贼，也没有什么复杂的阴谋，只是他赵二小家的母鸡找了个自认为更舒适、更隐蔽的下蛋场所罢了。
那一刻，赵二小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想起自己这两天来的“神探”行为——怀疑张寡妇、审讯狗和猫、盘问村民……每一幕都成了巨大的讽刺。
房下围观的村民先是安静了一下，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哄笑声。
张寡妇笑得最大声：“哎呦喂！
赵神探，您可真是明察秋毫啊！
这贼抓得，都抓到自家房顶上去了！”
王老五也揶揄道：“二小，赶紧给鸡大人赔个不是，耽误人家下蛋了！”
赵二小站在房顶上，手里捧着那几枚还带着母鸡体温的蛋，丢也不是，拿也不是，恨不得找个瓦缝钻进去。
他灰头土脸地抱着鸡和蛋爬下来，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溜回了家，紧紧关上了院门。
晚上，赵二小对着灯下那几枚鸡蛋，久久无语。
他想起自己之前的莽撞和自以为是，给多少邻居带来了困扰和笑话。
虽然面子丢尽了，但奇怪的是，心里那块大石头反而落了地。
鸡没丢，就是万幸。
他琢磨着，明天得挨家挨户去给被自己冤枉的邻居赔个不是，特别是张寡妇，得好好道个歉。
这么一想，他忽然觉得，这次“丢鸡风波”虽然让他再次沦为笑柄，但好像……也不全是坏事。
至少，他赵二小知错能改，还是个实在人！
而这股憨首的执着和善良，也在此次风波中悄然显现，为他接下来的“福寿村江湖”路，又添上了一笔独特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