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成为九界主母的日常
第2章 洛爷的“小麻烦”
午后的风从雕花窗棂里钻进来，带着潮湿的草木味，像一条不肯安分的蛇，撩动病房里凝滞的消毒水气。
我伏在张起灵肩窝，指尖捻着他腕侧淡青色的血管——那底下，一条极细的新生命正以双倍的速度跳动。
阳光被百叶窗切得细碎，落在他的睫毛上，像撒了一层碎金。
“你怎么这么傻……”我捏他的脸，指腹触到微微的烫意。
他垂眼，眸色深得像刚被井水擦过的黑曜石，“我不傻，我只是……太爱你了。”
一句爱，轻得像羽毛，却压得我胸腔发闷。
我抱紧他，听见自己心跳声撞在他锁骨上，叮当作响。
“你爸妈他们知道么？”
他摇头，黑发在枕间划出柔软的漩涡，“还没来得及。”
我顺了顺那缕不安分的发，“等回家，我们告诉他们。”
话音落地，门被轻叩。
老医生携着一纸宣判进来，白大褂下摆沾着外头的天光。
“恭喜，洛先生，夫人怀孕两个月了，要好好照顾他。”
那一声“夫人”像枚小石子，咚地坠入心湖，涟漪一圈圈扩到耳膜。
我恍惚看见十八岁的自己——在湘西老林里踩着尸苔，提着砍刀，怎么也不敢想，有朝一日会被这称呼驯服。
“夫人，我们回家吧。”
我扶他起身，掌心贴在他腰窝，像扣住一瓣易碎的春雪。
走廊长得没有尽头，日光灯把我们的影子钉在墙上，一截一截拆开。
解雨臣、黑瞎子他们候在门口，像一群被雷劈过的鸦，瞪着眼，看我蹲下替他系鞋带。
鞋带尾端扫过地面，留下极轻的一痕，像谁也不敢惊扰的暗语。
黑瞎子低声爆了句粗：“我去……这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洛爷？”
解雨臣摇着折扇，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温柔刀，刀刀要命。”
我懒得理他们，牵着起灵往外走。
外头的阳光太亮，他抬手遮了遮，指缝漏下的光斑在他睫毛上跳舞。
停车场的风裹着汽油味，我替他挡开车门，像拉开一座移动的巢穴。
车子滑入长街，行道树把光影切成胶片，一格一格倒退。
后视镜里，吴邪他们缩成几粒墨点。
我敲着方向盘，终究没忍住。
“你们……是不是都知道？”
吴邪装傻，“啊？
知道什么？”
“小哥怀孕的事。”
他蔫了，“昨天刚知道。”
我冷笑，指腹敲在皮质方向盘上，像敲一面丧鼓，“怀孕了你们还敢去下斗？
如果不是我，你们打算怎么办？”
吴邪挠头，耳尖通红，“没想到嘛……”我余光瞥向副驾。
起灵正望着窗外，侧脸被天光镀上一层毛茸茸的边。
我忽然想起昨夜——面具覆脸，他踮脚吻我，唇瓣凉得像初雪。
怒火一下子窜上喉咙，方向盘险些被我捏碎。
“如果那个戴面具的不是我，你还会同意亲吻？
就为了救他们？”
他抿唇，指尖在安全带上来回摩挲，半晌低声：“……我也不知道。”
一句话，像钝刀捅在肋间。
我猛地踩刹车，轮胎发出尖叫。
后座的胖子差点滚到椅底，哀嚎声此起彼伏。
我盯着前头电线杆上晃动的红气球，胸口起伏，像刚被捞出水的鱼。
半晌，我松了刹车，继续往前开。
夕阳把前路涂成血色，我在这血色里听见自己心跳——咚，咚，咚——像为某个无法回头的决定倒数。
吴山居的檐角在暮色里翘起，像一尾欲飞的鲲。
我下车，绕到另一边，拦腰抱起他。
他惊呼一声，手环住我脖颈，指尖有轻微的颤。
夜风掠过，卷起他发梢，扫过我耳廓，痒得像一句没说出口的誓言。
“我抱着，你现在有崽崽，不能乱动。”
胖子在后面捂眼哀嚎，我却只看见怀里这人——他耳垂红得几乎透明，睫毛扑簌，像两只受惊的蝶。
我踏过门槛，檐灯把我们的影子投在影壁上，合成一个扭曲的“好”字。
堂屋里，张启山、张佛林、白玛齐刷刷站成一排，像三尊被雷劈过的佛。
我把起灵放在沙发上，他低头抠着抱枕流苏，一副认罪姿态。
空气里浮着老木头的潮味，混着普洱的陈香。
我单膝蹲在他身侧，掌心覆在他膝头，感到那层布料下肌肉的绷紧。
“你说，我说？”
我贴着他耳廓，用气音问。
他把脸埋进抱枕，声音闷得像从井底传来，“……我怀孕了。”
一室寂静，连吊灯电流的滋滋声都听得见。
张启山的紫砂壶“当啷”落在案上，茶汤漫开，像一滩来不及收拾的惊愕。
“傻小子，怀孕了怎么还往外跑？”
张启山伸手，宽大掌心压在他发顶，那一声叹息重得能把檐角都压弯。
张佛林板着脸，眼底却掩不住慌，“我孙子没事吧？”
起灵摇头，声音软得像刚化开的雪，“没事，爸。”
白玛红了眼，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檀香混着乳汁的气息瞬间漫开。
她一遍遍顺他的背，像要把所有惊吓都揉碎在掌心，“还有下次？”
起灵在她肩窝摇头，碎发蹭过她的颈侧，像只乖顺的猫。
我立在旁边，看灯火把他们的影子叠成一座小小的山，忽然明白——从今往后，我刀口舔血的一生，终要在这方寸柔软里，学会有枝可依。
我伏在张起灵肩窝，指尖捻着他腕侧淡青色的血管——那底下，一条极细的新生命正以双倍的速度跳动。
阳光被百叶窗切得细碎，落在他的睫毛上，像撒了一层碎金。
“你怎么这么傻……”我捏他的脸，指腹触到微微的烫意。
他垂眼，眸色深得像刚被井水擦过的黑曜石，“我不傻，我只是……太爱你了。”
一句爱，轻得像羽毛，却压得我胸腔发闷。
我抱紧他，听见自己心跳声撞在他锁骨上，叮当作响。
“你爸妈他们知道么？”
他摇头，黑发在枕间划出柔软的漩涡，“还没来得及。”
我顺了顺那缕不安分的发，“等回家，我们告诉他们。”
话音落地，门被轻叩。
老医生携着一纸宣判进来，白大褂下摆沾着外头的天光。
“恭喜，洛先生，夫人怀孕两个月了，要好好照顾他。”
那一声“夫人”像枚小石子，咚地坠入心湖，涟漪一圈圈扩到耳膜。
我恍惚看见十八岁的自己——在湘西老林里踩着尸苔，提着砍刀，怎么也不敢想，有朝一日会被这称呼驯服。
“夫人，我们回家吧。”
我扶他起身，掌心贴在他腰窝，像扣住一瓣易碎的春雪。
走廊长得没有尽头，日光灯把我们的影子钉在墙上，一截一截拆开。
解雨臣、黑瞎子他们候在门口，像一群被雷劈过的鸦，瞪着眼，看我蹲下替他系鞋带。
鞋带尾端扫过地面，留下极轻的一痕，像谁也不敢惊扰的暗语。
黑瞎子低声爆了句粗：“我去……这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洛爷？”
解雨臣摇着折扇，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温柔刀，刀刀要命。”
我懒得理他们，牵着起灵往外走。
外头的阳光太亮，他抬手遮了遮，指缝漏下的光斑在他睫毛上跳舞。
停车场的风裹着汽油味，我替他挡开车门，像拉开一座移动的巢穴。
车子滑入长街，行道树把光影切成胶片，一格一格倒退。
后视镜里，吴邪他们缩成几粒墨点。
我敲着方向盘，终究没忍住。
“你们……是不是都知道？”
吴邪装傻，“啊？
知道什么？”
“小哥怀孕的事。”
他蔫了，“昨天刚知道。”
我冷笑，指腹敲在皮质方向盘上，像敲一面丧鼓，“怀孕了你们还敢去下斗？
如果不是我，你们打算怎么办？”
吴邪挠头，耳尖通红，“没想到嘛……”我余光瞥向副驾。
起灵正望着窗外，侧脸被天光镀上一层毛茸茸的边。
我忽然想起昨夜——面具覆脸，他踮脚吻我，唇瓣凉得像初雪。
怒火一下子窜上喉咙，方向盘险些被我捏碎。
“如果那个戴面具的不是我，你还会同意亲吻？
就为了救他们？”
他抿唇，指尖在安全带上来回摩挲，半晌低声：“……我也不知道。”
一句话，像钝刀捅在肋间。
我猛地踩刹车，轮胎发出尖叫。
后座的胖子差点滚到椅底，哀嚎声此起彼伏。
我盯着前头电线杆上晃动的红气球，胸口起伏，像刚被捞出水的鱼。
半晌，我松了刹车，继续往前开。
夕阳把前路涂成血色，我在这血色里听见自己心跳——咚，咚，咚——像为某个无法回头的决定倒数。
吴山居的檐角在暮色里翘起，像一尾欲飞的鲲。
我下车，绕到另一边，拦腰抱起他。
他惊呼一声，手环住我脖颈，指尖有轻微的颤。
夜风掠过，卷起他发梢，扫过我耳廓，痒得像一句没说出口的誓言。
“我抱着，你现在有崽崽，不能乱动。”
胖子在后面捂眼哀嚎，我却只看见怀里这人——他耳垂红得几乎透明，睫毛扑簌，像两只受惊的蝶。
我踏过门槛，檐灯把我们的影子投在影壁上，合成一个扭曲的“好”字。
堂屋里，张启山、张佛林、白玛齐刷刷站成一排，像三尊被雷劈过的佛。
我把起灵放在沙发上，他低头抠着抱枕流苏，一副认罪姿态。
空气里浮着老木头的潮味，混着普洱的陈香。
我单膝蹲在他身侧，掌心覆在他膝头，感到那层布料下肌肉的绷紧。
“你说，我说？”
我贴着他耳廓，用气音问。
他把脸埋进抱枕，声音闷得像从井底传来，“……我怀孕了。”
一室寂静，连吊灯电流的滋滋声都听得见。
张启山的紫砂壶“当啷”落在案上，茶汤漫开，像一滩来不及收拾的惊愕。
“傻小子，怀孕了怎么还往外跑？”
张启山伸手，宽大掌心压在他发顶，那一声叹息重得能把檐角都压弯。
张佛林板着脸，眼底却掩不住慌，“我孙子没事吧？”
起灵摇头，声音软得像刚化开的雪，“没事，爸。”
白玛红了眼，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檀香混着乳汁的气息瞬间漫开。
她一遍遍顺他的背，像要把所有惊吓都揉碎在掌心，“还有下次？”
起灵在她肩窝摇头，碎发蹭过她的颈侧，像只乖顺的猫。
我立在旁边，看灯火把他们的影子叠成一座小小的山，忽然明白——从今往后，我刀口舔血的一生，终要在这方寸柔软里，学会有枝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