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成为九界主母的日常

第3章 主母与未出世的小主

盗墓笔记成为九界主母的日常 猫猫真爱你 2025-11-18 11:17:47 现代言情
暮春的风掠过吴山居的瓦檐,带着太湖湿软的潮味,从窗棂的缝隙里钻进来,把厅堂里那盏老铜灯吹得晃晃悠悠。

灯影在砖地上晃出一圈又一圈的金色涟漪,像极了我此刻忐忑的心绪——一圈未平,一圈又起。

张起灵坐在梨花木榻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惯常沉默,可今日那沉默里掺了蜜,也掺了涩。

他抬眼,黑得发蓝的眸子撞进我视线,声音低却干净:“没有下次了,妈,我保证。”

我侧头,看见白玛眼角的细纹被灯火烫得柔亮。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把儿子的手握进掌心,像把一只飞倦的鸟拢回巢里。

那一瞬,我胸口生出隐秘的羡慕——被母亲疼护的滋味,我此生未曾尝过。

檐外忽落一场急雨,瓦片敲击出细碎的玉声。

我挠了挠被雨气蒸湿的额发,尴尬地开口:“那个……孕期要准备些啥?

第一次做父亲……这……额……”话一出口,我便悔得咬舌。

雨声似乎都在嘲笑我的笨拙。

张启山先笑出声,袍袖一抖,拍了拍我肩膀。

他掌心有战火与风沙磨出的厚茧,落在我骨头上却轻得像一片羽毛。

“哈哈,洛爷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啊!”

我叹了口气,雨味混着木樨香钻进鼻腔,酸得眼眶发热。

“谁让我之前没有经验呢。”

张佛林从屏风后转出来,衣袍带起一阵淡淡墨香。

他抬手,指间常年翻书留下的茧在灯下泛出温润的光。

“怀孕期间要格外注意营养均衡和休息,不能太劳累,情绪也要保持稳定……”白玛把一只绣了一半的小虎头鞋搁回竹篮,接过话头。

她声音低柔,却像檐雨一样连绵不绝。

“还有啊,怀孕期间口味可能会发生变化,要多注意,忌口辛辣刺激的食物……”我点头如捣蒜,暗地里把每条嘱咐都刻进骨血。

张起灵却在这密集的雨声与叮咛里悄悄红了耳尖,他垂眸,掌心贴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像护住一簇尚未燃起的火。

我掏出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指尖发蓝。

一行字敲完,发送——“夜,有空来吴山居,夫人怀孕了。”

几乎立刻,对面回了一个“好”,像黑夜里倏然亮起的磷火,安静却笃定。

我收起手机,伸手覆在他手背上。

肌肤相贴,能感到彼此脉搏正急促地打着鼓。

我俯身,声音低到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小家伙,乖乖的,别折腾你爸爸知道吗。”

张起灵颤了一下,唇角却扬起。

灯火跌进他瞳仁,碎成星河。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像很期待这个孩子。”

我吻了吻他额头,雨声忽然变得很远很远。

“肯定的,我的孩子……以后九界的新主宰,我肯定很期待。”

他耳根的红晕一路烧到颈窝,像春末最后一朵山茶被风揉碎。

“嗯……不过,现在说这些还太早啦,宝贝都还没成型呢。”

我含住他嘴角,尝到一点淡淡的薄荷味——那是他惯用的牙膏,清冽得像雪线以上的风。

门童在廊下通报“夜先生到”时,雨恰好停了。

夜像一柄收鞘的剑,携着夜雨寒气踏进门槛,怀里却抱着满怀的软——燕窝、雪蛤、阿胶……红绸扎得工整,像一串串小灯笼。

张起灵看着那小山似的补品,指尖抵住眉心,无奈溢出喉咙。

“谢谢你,夜,不过,这些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夜单膝点地,声音低而稳。

“不多不多,夫人怀孕期间需要补充大量营养,这些只是冰山一角,以后属下还会陆陆续续送过来。”

我抬眼,院中积水映出天色,像一面碎裂的铜镜。

镜里,夜的背影匆匆而去,去迎另一只毛茸茸的小兽——谛听。

不多时,青砖小径传来“哒哒”蹄声。

谛听雪白的尾巴扫过草叶,卷起碎雨珠,一路飞珠溅玉。

它绕张起灵转了一圈,鼻尖贴上他小腹,轻轻嗅了嗅,又迅速退开,摇尾坐下。

“主母好。”

张起灵蹲下,指尖穿过它软绒。

夕阳从云层裂口倾泻,给他侧脸勾出一道柔软金线。

“谛听,你回来啦,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小兽发出低低的咕噜声,像在笑,又像在撒娇。

“当然想啦,主母,你有了小宝宝吗?”

“嗯,有了,己经两个月了。”

晚风掠过,吹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

我立在廊下,看那一人一兽被余晖吞没,胸口忽然涨满酸甜的潮水——原来,所谓“家”,就是暮色里有人等你,有兽绕你,有未出生的孩子在你掌心下悄悄生长。

夜深,我把张起灵裹进薄毯,抱去书房。

灯烛高照,案头奏折堆成小小的山,墨香混着桐油味,像一条静止的暗河。

夜侍立一侧,翻开最上面那卷,声音平首地念起上古拗口的章句。

我靠在椅背,怀中人起初还强撑,睫毛却一点一点坠了铅。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我虎口,呼吸变得绵长。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照亮他唇角隐约的笑涡。

“困了就睡吧,是不是感觉像天书。”

他含糊地“嗯”了一声,尾音软得能滴出水来。

“洛叔,这些奏折好无聊啊,我都快睡着了。”

我抬手,把帘外透进的月色与更声一并掩去。

案上烛泪堆叠,像一座座小小的雪丘。

夜的声音仍在继续,而我低头,吻了吻张起灵发顶——那里,有极淡的皂角香,也有极轻的、未来的重量。

窗外,春夜的上弦月细如银钩,悄悄钩住一院静谧。

远处更鼓三声,慢而稳,像在为某种崭新的、尚未命名的幸福,打着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