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磊的黑色传奇
第4章 即墨路风云
清晨的即墨路市场，在薄雾中苏醒。
聂磊站在市场东头的牌坊下，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街景。
六年过去了，这里的喧嚣依旧，只是摊主的面孔换了不少。
卖布头的张婶还在，修鞋的王大爷摊位前多了个年轻人帮忙，卖假领子的李哥己经不见了踪影。
"磊哥，你看那边。
"刘毅林碰了碰他的手肘，指向市场深处。
几个留着长发的年轻人正挨个摊位收钱，摊主们陪着笑脸，递上皱巴巴的毛票。
为首的是个高个子，穿着当时最时髦的牛仔外套，嘴角叼着烟，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那是马老三，"任昊低声说，"你进去后，他就占了这块地盘。
每个月都来收管理费。
"聂磊没说话，目光跟着那伙人移动。
马老三走到一个卖鸡蛋的老太太摊前，用脚踢了踢装鸡蛋的篮子。
"王婆子，这个月的钱该交了吧？
"老太太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马哥，这几天生意不好...""少废话！
"马老三一把抓过钱，数了数，皱起眉头，"就这点？
你打发要饭的呢？
""真的就这些了..."老太太快要哭出来，"我小孙子住院，钱都..."马老三冷笑一声，抬脚就要踢翻鸡蛋篮子。
"够了。
"聂磊的声音不大，却让马老三的动作僵在半空。
马老三转过身，上下打量着聂磊："你谁啊？
新来的不懂规矩？
"聂磊没理他，弯腰帮老太太把散落的鸡蛋捡回篮子："王婆婆，还记得我吗？
"老太太眯着眼看了半天，突然激动起来："是...是磊磊？
你出来了？
""出来了。
"聂磊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塞进老太太手里，"给孩子买点好吃的。
"马老三被无视，顿时火冒三丈："我跟你说话呢！
聋了？
"聂磊这才缓缓首起身，平静地看着他："即墨路，什么时候轮到你收管理费了？
"市场里突然安静下来。
摊主们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紧张地看向这边。
几个原本在收钱的小混混也围了过来，站到马老三身后。
马老三愣了一下，随即大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刚放出来的名人啊。
"他特意加重了"名人"两个字，语气里的嘲讽再明显不过。
"听说你为了一块三毛五进去的？
"马老三凑近一步，故意大声说，"怎么，现在出来还想学人家逞英雄？
"刘毅林想上前，被聂磊用眼神制止。
"给你两个选择，"聂磊的声音依然平静，"第一，把钱还给王婆婆，带着你的人离开即墨路。
"马老三嗤笑："第二呢？
""第二，"聂磊抬眼，目光冷得像冰，"我让你们横着出去。
"空气仿佛凝固了。
摊主们屏住呼吸，几个胆小的己经开始往后缩。
马老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盯着聂磊，突然从后腰摸出一把弹簧刀。
"咔嗒"一声，刀刃在晨光中闪着寒光。
"聂磊，别给脸不要脸。
"马老三晃着刀子，"我知道你以前在这片混过，但那都是老黄历了。
现在的即墨路，姓马！
"聂磊看着那把刀，忽然笑了。
他想起在监狱里，赵大龙也曾经拿着一把磨尖的牙刷抵着他的喉咙。
那时候他怕过吗？
好像没有。
"你笑什么？
"马老三被他的反应激怒了。
"我笑你，"聂磊慢条斯理地说，"跟赵大龙一个德行。
"马老三一愣："赵大龙？
市北那个赵大龙？
""原来你认识。
"聂磊点点头，"他没告诉你，他在里面被一个新来的打得跪地求饶？
"马老三的脸色变了。
赵大龙是他的表哥，三个月前刑满释放，确实闭口不谈在监狱里的事。
"你...你就是那个新来的？
"聂磊没回答，只是向前迈了一步。
就这一步，马老三下意识地后退了。
市场里响起一阵压抑的惊呼。
摊主们交换着惊讶的眼神，他们从未见过马老三在谁面前退缩。
"现在，"聂磊的声音依然平静，"可以把钱还给王婆婆了吗？
"马老三握刀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看着聂磊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冷漠。
这种冷漠比任何威胁都更让人害怕。
僵持了几秒钟，马老三终于咬咬牙，把刚才收来的钱扔在鸡蛋摊上。
"我们走！
"他狠狠瞪了聂磊一眼，带着手下灰溜溜地离开。
他们一走，市场里顿时炸开了锅。
"磊磊，你可算回来了！
""这半年我们被马老三欺负惨了！
""以后你还带着我们干吧！
"摊主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说着。
聂磊抬起手，市场立刻安静下来。
"即墨路是大家讨生活的地方，"他的声音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从今天起，谁想来这里收保护费，先问问我聂磊同不同意。
"有人鼓掌，有人叫好。
张婶擦着眼角，王婆婆不停地念叨着"好孩子"。
"但是，"聂磊话锋一转，"我也有个条件。
"大家都安静下来，等着他往下说。
"每个摊位，每月交五毛钱。
"聂磊说，"这钱不是给我，是给大家买保险。
谁家老人孩子生病，谁家遇到难处，就从这里面出。
"摊主们面面相觑，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响应。
五毛钱，还不到马老三收的十分之一，而且是用在大家身上。
"磊哥，你这招高明啊！
"回到台球室，刘毅林兴奋地说，"既立了威，又收了人心。
"任昊却有些担忧："马老三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表哥赵大龙在道上有点名气，我怕..."聂磊拿起台球杆，俯身瞄准。
"啪"的一声，球应声入袋。
"怕什么？
"他首起身，擦拭着球杆，"即墨路只是开始。
"窗外，阳光正好。
即墨路市场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摊主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但在市场尽头，几个马老三的手下正鬼鬼祟祟地张望，然后快步离开。
聂磊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风暴就要来了。
而他，己经准备好了。
聂磊站在市场东头的牌坊下，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街景。
六年过去了，这里的喧嚣依旧，只是摊主的面孔换了不少。
卖布头的张婶还在，修鞋的王大爷摊位前多了个年轻人帮忙，卖假领子的李哥己经不见了踪影。
"磊哥，你看那边。
"刘毅林碰了碰他的手肘，指向市场深处。
几个留着长发的年轻人正挨个摊位收钱，摊主们陪着笑脸，递上皱巴巴的毛票。
为首的是个高个子，穿着当时最时髦的牛仔外套，嘴角叼着烟，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那是马老三，"任昊低声说，"你进去后，他就占了这块地盘。
每个月都来收管理费。
"聂磊没说话，目光跟着那伙人移动。
马老三走到一个卖鸡蛋的老太太摊前，用脚踢了踢装鸡蛋的篮子。
"王婆子，这个月的钱该交了吧？
"老太太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马哥，这几天生意不好...""少废话！
"马老三一把抓过钱，数了数，皱起眉头，"就这点？
你打发要饭的呢？
""真的就这些了..."老太太快要哭出来，"我小孙子住院，钱都..."马老三冷笑一声，抬脚就要踢翻鸡蛋篮子。
"够了。
"聂磊的声音不大，却让马老三的动作僵在半空。
马老三转过身，上下打量着聂磊："你谁啊？
新来的不懂规矩？
"聂磊没理他，弯腰帮老太太把散落的鸡蛋捡回篮子："王婆婆，还记得我吗？
"老太太眯着眼看了半天，突然激动起来："是...是磊磊？
你出来了？
""出来了。
"聂磊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塞进老太太手里，"给孩子买点好吃的。
"马老三被无视，顿时火冒三丈："我跟你说话呢！
聋了？
"聂磊这才缓缓首起身，平静地看着他："即墨路，什么时候轮到你收管理费了？
"市场里突然安静下来。
摊主们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紧张地看向这边。
几个原本在收钱的小混混也围了过来，站到马老三身后。
马老三愣了一下，随即大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刚放出来的名人啊。
"他特意加重了"名人"两个字，语气里的嘲讽再明显不过。
"听说你为了一块三毛五进去的？
"马老三凑近一步，故意大声说，"怎么，现在出来还想学人家逞英雄？
"刘毅林想上前，被聂磊用眼神制止。
"给你两个选择，"聂磊的声音依然平静，"第一，把钱还给王婆婆，带着你的人离开即墨路。
"马老三嗤笑："第二呢？
""第二，"聂磊抬眼，目光冷得像冰，"我让你们横着出去。
"空气仿佛凝固了。
摊主们屏住呼吸，几个胆小的己经开始往后缩。
马老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盯着聂磊，突然从后腰摸出一把弹簧刀。
"咔嗒"一声，刀刃在晨光中闪着寒光。
"聂磊，别给脸不要脸。
"马老三晃着刀子，"我知道你以前在这片混过，但那都是老黄历了。
现在的即墨路，姓马！
"聂磊看着那把刀，忽然笑了。
他想起在监狱里，赵大龙也曾经拿着一把磨尖的牙刷抵着他的喉咙。
那时候他怕过吗？
好像没有。
"你笑什么？
"马老三被他的反应激怒了。
"我笑你，"聂磊慢条斯理地说，"跟赵大龙一个德行。
"马老三一愣："赵大龙？
市北那个赵大龙？
""原来你认识。
"聂磊点点头，"他没告诉你，他在里面被一个新来的打得跪地求饶？
"马老三的脸色变了。
赵大龙是他的表哥，三个月前刑满释放，确实闭口不谈在监狱里的事。
"你...你就是那个新来的？
"聂磊没回答，只是向前迈了一步。
就这一步，马老三下意识地后退了。
市场里响起一阵压抑的惊呼。
摊主们交换着惊讶的眼神，他们从未见过马老三在谁面前退缩。
"现在，"聂磊的声音依然平静，"可以把钱还给王婆婆了吗？
"马老三握刀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看着聂磊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冷漠。
这种冷漠比任何威胁都更让人害怕。
僵持了几秒钟，马老三终于咬咬牙，把刚才收来的钱扔在鸡蛋摊上。
"我们走！
"他狠狠瞪了聂磊一眼，带着手下灰溜溜地离开。
他们一走，市场里顿时炸开了锅。
"磊磊，你可算回来了！
""这半年我们被马老三欺负惨了！
""以后你还带着我们干吧！
"摊主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说着。
聂磊抬起手，市场立刻安静下来。
"即墨路是大家讨生活的地方，"他的声音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从今天起，谁想来这里收保护费，先问问我聂磊同不同意。
"有人鼓掌，有人叫好。
张婶擦着眼角，王婆婆不停地念叨着"好孩子"。
"但是，"聂磊话锋一转，"我也有个条件。
"大家都安静下来，等着他往下说。
"每个摊位，每月交五毛钱。
"聂磊说，"这钱不是给我，是给大家买保险。
谁家老人孩子生病，谁家遇到难处，就从这里面出。
"摊主们面面相觑，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响应。
五毛钱，还不到马老三收的十分之一，而且是用在大家身上。
"磊哥，你这招高明啊！
"回到台球室，刘毅林兴奋地说，"既立了威，又收了人心。
"任昊却有些担忧："马老三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表哥赵大龙在道上有点名气，我怕..."聂磊拿起台球杆，俯身瞄准。
"啪"的一声，球应声入袋。
"怕什么？
"他首起身，擦拭着球杆，"即墨路只是开始。
"窗外，阳光正好。
即墨路市场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摊主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但在市场尽头，几个马老三的手下正鬼鬼祟祟地张望，然后快步离开。
聂磊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风暴就要来了。
而他，己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