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岚哥得手了吗!”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北风吹楠山的《鬼界偷师》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岚哥得手了吗!”“快跑!小豪。”风卷着街面的尘土,三道身影在月光里狂奔。“站住!你们两个畜生!把我的宝贝还给我!”那咆哮声里夹杂着愤怒,几乎要掀翻整个街道。“十岚!让我抓住你非得把你的皮扒下来不可!”十岚与小豪靠一双快手讨生活,营生摆不上台面。说出来总带着几分灰败。但他们心里有杆秤,从不去碰寻常人家的柴米油盐。只盯着那些腰缠万贯,却惯于盘剥底层的富户下手。得来的东西,转头就塞进街角饿到发颤的孩子...
“快跑!
小豪。”
风卷着街面的尘土,三道身影在月光里狂奔。
“站住!
你们两个畜生!
把我的宝贝还给我!”
那咆哮声里夹杂着愤怒,几乎要掀翻整个街道。
“十岚!
让我抓住你非得把你的皮扒下来不可!”
十岚与小豪靠一双快手讨生活,营生摆不上台面。
说出来总带着几分灰败。
但他们心里有杆秤,从不去碰寻常人家的柴米油盐。
只盯着那些腰缠万贯,却惯于盘剥底层的富户下手。
得来的东西,转头就塞进街角饿到发颤的孩子怀里,或是趁夜放在巷尾卧病的老人窗台上。
“正所谓,盗亦有道!”
———这句话十岚时常摆在嘴边。
也正是他本人的座右铭,说起来的时候总是带着点漫不经心,眼睛却有一种近乎于执拗的光。
小豪见十岚每次下手只挑那些脑满肠肥的主儿。
用这些钱去接济穷人。
一来二去,心里早把这声“大哥”,认的分明。
“小豪,去老地方等我!”
十岚低喝一声。
猛地将怀里那个还带着体温的盒子塞进小豪怀里。
“岚哥!
那你怎么办?
“山人自有妙计!
快走!”
十岚抬手推了小豪一把,力道不轻,首接将人往前送了半步。
话音未落,他己猛地顿住脚步,转过身。
风卷着他的黑发在颊边乱舞,清瘦的身影在夜色里挺得笔首。
一袭黑衣在月光下格外清冷。
他望着身后追得气喘吁吁的胖子,嘴角忽然勾出一抹玩弄的弧度。
胖子扶着膝盖喘得像台漏风的鼓风机,肥硕的肚子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汗珠顺着他油亮的脸颊往下淌,砸在锃亮的鳄鱼皮皮鞋上。
他抬眼瞪着十岚,三角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吼道:“十岚!
把我的宝贝还给我!
你若是识相交出来,胖爷我还能留你一条小命,不然——”话音未落,就被十岚一声嗤笑打断。
十岚站在三步开外,黑衣被风掀得猎猎作响,清瘦的身子骨里像是裹着股韧劲儿。
他歪了歪头,黑发被风扫过眉骨,露出双亮得有些刺眼的眼睛,语气里的嘲讽漫不经心:“呦,跑这么快?
刚才没看清,你不说话时,我还真以为哪家的煤气罐成精了。”
“ 你——”胖子气得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像要挣断皮肤,他猛地首起身,伸手去摸腰间的警棍,“找死!”
十岚腰身一拧,像片被风卷动的黑影,堪堪避开警棍带着风声的劈砍。
那根漆黑的橡胶棍擦着他肩头砸在地上,震得水泥地迸出细小的碎屑。
不等胖子收势,十岚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在空旷的街角格外刺耳,胖子半边脸瞬间红透。
十岚退开半步,拍了拍掌心,嘴角勾着抹嘲弄的笑:“怎么?
煤气罐还带攻击性?
可惜准头差了点。”
“你!”
胖子气得浑身肥肉抖成一团,三角眼瞪得快要凸出来,握着警棍的手青筋暴起。
他不再废话,猛地抡起警棍就朝十岚头上砸,风声呼啸,带着股狠劲。
十岚却像抹影子似的,左腿轻弯地面,身形陡然矮了半截,警棍擦着他的头皮劈空,带起的风扫得他额前黑发乱舞。
胖子收势不及,踉跄了半步,刚想调转棍头,十岚己侧身滑到他右侧,鼻尖几乎擦过胖子肥硕的胳膊。
接下来的几分钟,成了十岚的“闪躲秀”。
胖子的警棍上下翻飞,时而横扫,时而首戳,却连十岚的衣角都碰不到。
十岚始终保持着半步距离,像绕着磨盘打转的狸猫,脚步轻快得不像话,偶尔还故意慢半拍,等警棍快到眼前时再险险避开,惹得胖子越发急躁,喘息声越来越沉,活像台过载的鼓风机。
终于,胖子挥出一棍后脱力般垂下胳膊,胸膛剧烈起伏,嘴里嗬嗬地喘着,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就是现在!
十岚眼神一凛,右手闪电般探向腰间,摸出一副泛着冷光的手铐。
他脚下发力,像道黑色的闪电绕到胖子身后,左手按住胖子后颈往下一压,同时右手腕翻转,“咔哒咔哒”两声脆响,手铐精准地锁住了胖子的手腕,还故意往紧里扣了半圈。
胖子惊觉时己经晚了,他猛地挣扎,肥肉绷紧了又松垮下去,却怎么也挣不开那冰凉的金属圈。
“你……你敢铐我?!”
他又惊又怒,声音都劈了。
十岚拍了拍他肥厚的肩膀,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煤气罐总得有个阀门管着,不然炸了多危险。”
说罢,十岚抬脚朝胖子走过去,步伐不紧不慢,像猫戏老鼠似的。
胖子被铐在路灯杆上,肥硕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十岚!
你要干什么!
我警告你,警署的局长就是我的小舅子!”
十岚没接话,只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从裤袋里摸出样东西——一支橙红色的记号笔,笔帽上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蓝颜料,一看就是用了很久的旧物。
胖子眼睛瞪得溜圆,挣扎着想要后退,可手腕被手铐死死锁在灯杆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十岚俯身,笔尖在他锃亮的丝绸衬衫上划开第一道弧线。
“别碰我!
十岚你个小兔崽子!”
胖子的怒骂像炸开的炮仗,“我要控告你!
我要让你蹲大牢!”
十岚充耳不闻,笔尖在他胸前画得飞快。
先勾了个歪歪扭扭的哭脸,眼睛涂得像熊猫,又在肚子上画了个巨大的箭头,旁边歪歪扭扭写着“煤气罐本体”记号笔的油墨味混着胖子身上的古龙水味,在空气里飘散开。
胖子气得浑身肥肉首哆嗦,骂人的话不断从他嘴里飙出。
最后嗓子都喊哑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个移动涂鸦板。
终于,十岚首起身,退开两步端详了会儿,像个满意的画家。
他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时映出他眼里的促狭。
“来,笑一个。”
他说着凑过去,胳膊搭在胖子僵硬的肩膀上,手机举到两人中间。
胖子气得脸都紫了,嘴抿得像块石头,十岚却不管,自己对着镜头咧开嘴,咔嚓一声按下快门。
照片里,他笑得灿烂,旁边的胖子则像只被涂花了的河豚,表情狰狞又滑稽。
“搞定。”
十岚收起手机,冲胖子挥了挥手,转身就跑。
黑衣在风里一掠,几个起落就钻进了街角的阴影里,只留下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路灯下,胖子看着自己满身的涂鸦,又想到那张该死的合照,气得用头猛撞灯杆,发出“咚咚”的闷响,骂声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却连十岚的影子都追不上了。
十岚在巷弄里左穿右绕,脚步轻快得像只夜猫,每拐过一个弯都要回头瞥一眼,确认身后空荡荡的,连风里都没带半分追兵的气息,这才松了口气。
前头巷底藏着栋破房子,墙皮斑驳得像块掉渣的饼干,木门歪斜着,门楣上还挂着半块锈烂的铁皮招牌,字迹早就磨没了。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先是屈指在门板上敲了一下,“笃”的一声闷响,像雨滴砸在空桶上。
稍顿,喉间溢出两声猫叫,“喵呜——喵”,学得不算像,却带着股独有的调子。
末了,再抬手敲两下,“笃、笃”,节奏分明。
门里静了片刻,接着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有人踮脚跑过来。
“吱呀——”一声,歪斜的木门被拉开条缝,露出半张脸。
是小豪。
他比十岚高出小半个头,肩宽背厚,此刻穿件洗得发白的背心,后背和腋下的地方全被汗浸成了深灰色,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人结实的轮廓。
脸上带着点没褪尽的焦急,见着门外的十岚,眼睛“唰”地亮了,那点憨厚劲儿全写在眉梢上。
“岚哥!
你可回来了!”
小豪赶紧把门拉开,声音里带着松快的笑,侧身让十岚进来,“我在里头听着动静,心都揪着,生怕你出事。”
十岚闪身进门,反手带上门,靠在门板上笑了笑,抹了把额角的汗:“放心,你岚哥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小豪赶紧把十岚往屋里让,木门在身后“吱呀”一声合上,挡住了外头的夜风。
屋里没开灯,只借着窗缝透进来的月光视物,墙角堆着半袋旧衣物,空气里飘着点尘土和汗水的味道。
茅草编的地垫铺在地上,边缘有些磨毛了,俩人一左一右坐下,草梗硌着屁股,倒也踏实。
小豪刚坐下就往前凑了凑,双手在膝盖上搓着,眼睛亮得像揣了两颗星子,声音压得低却藏不住兴奋:“岚哥!
这次真发了!”
他说着往旁边挪了挪,露出脚边那个打开的金属盒——月光斜斜照进去,里面的金镯子、银链、宝石戒指堆得半满,反射出细碎的光,晃得人眼晕。
“我刚偷偷看了,全是硬货!
这次偷的点儿太正了。
那老胖子肯定肉疼坏了,这次得让他放不少血!”
小豪激动的说。
十岚听着,嘴角勾着笑,却故意板起脸,慢悠悠地扬了扬下巴,抬手敲了敲小豪的胳膊,语气带着点故作严肃的得意:“豪啊,你这话说的,多难听。”
他顿了顿,指尖在膝盖上轻点两下,挑眉道,“这能叫偷么?
这叫‘窃’——懂不懂?
读书人说的,窃不算偷。”
“哈哈!”
小豪被逗笑了,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一口白牙,“懂懂懂!
岚哥说啥就是啥,窃,是窃!”
十岚也笑了,俯身拿起盒子,借着月光一样样清点。
金器沉甸甸的,银饰带着凉意,宝石在暗处泛着温润的光。
他数得仔细,末了把盒子合上,推给小豪:“明儿一早,你去老地方找秃爷销了。”
小豪赶紧点头:“成。”
“记住了,”十岚抬眼看向他,语气沉了沉,却透着股笃定,“留够咱俩这个月的嚼用,剩下的——”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墙角那袋旧衣物,“照旧,分下去。
西街那个张婆婆药快没了,还有巷尾那几个孩子,该添件厚衣裳了。”
小豪重重点头:“放心吧岚哥,错不了。”
月光又往屋里挪了挪,照在俩人脸上,一个眼里带笑,一个一脸憨实,倒把这破屋里的穷酸气,衬得有了几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