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坏我的小竹马
第3章 秘密:阁楼里的星空瓶
十月的秋雨总带着凉意，顾均蹲在幼儿园的梧桐树下，看雨滴顺着泛黄的树叶滚成珍珠。
他的校服口袋里装着个玻璃小瓶，里面整齐码着七片白色药片——那是妈妈临终前吃的止痛药，他偷偷从床头柜收起来的，每天摸一摸，就像还能触到妈妈的温度。
“顾均！”
沈恪举着歪歪扭扭的纸伞跑过来，伞面被风吹得翻过去一半，“老师说雨天要打伞，你看我画的小雨伞，好看吗？”
他的裤脚全湿了，却盯着顾均攥紧的拳头，“你手里是什么呀？
给我看看嘛。”
顾均慌忙把瓶子塞进书包最里层，耳尖发烫：“没什么。”
自从妈妈走后，他学会了把所有心事都藏起来，连沈恪每天分享的饼干都没能让这个秘密松动半分。
但沈恪像只嗅觉灵敏的小兽，总能发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
那天下午，顾均跟着沈恪回了家。
沈家的阁楼堆满了五颜六色的卡纸，沈恪正踮脚够柜子顶层的星星贴纸，忽然看见顾均蹲在旧书桌前，手指轻轻划过玻璃罐上的标签——那是顾妈妈生前常喝的中药，罐子被擦得干干净净，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这个瓶子给你！”
沈恪突然把自己攒了半年的玻璃罐塞过去，罐子里装着他舍不得吃的水果糖，“你看，阳光照进来会亮晶晶的，像星星掉进了瓶子里！”
顾均摸着光滑的罐口，想起妈妈床头那个装药片的小瓶，突然喉咙发紧。
秋分那天，沈恪发现顾均总在午睡时摸校服第二颗纽扣——那里藏着张褪色的照片，是顾妈妈抱着他站在樱花树下。
他悄悄跟着顾均回了家，老旧的木楼梯在脚下吱呀作响，阁楼的铁门锁着，却留着道细缝。
透过门缝，沈恪看见顾均跪在地板上，面前摆着个玻璃瓶，里面躺着十几片白色药片。
月光从天窗照进来，映得男孩肩膀发颤。
沈恪突然想起上周顾奶奶来送伞时说：“小均这孩子，总把他妈妈的药收在枕头底下。”
第二天，沈恪从美术课偷拿了彩色卡纸。
他跟着大班的姐姐学折星星，手指被纸边划破也不在乎，把折好的星星偷偷塞进顾均的书包、铅笔盒，甚至挂在他的校牌上。
“蓝色星星代表天空，黄色是太阳，红色是勇气！”
他把星星举到顾均面前，眼睛比星星还要亮。
半个月后的傍晚，沈恪拽着顾均爬上自家阁楼。
生锈的门把手转动时，顾均愣住了——窗台上摆着个贴满星星贴纸的玻璃瓶，里面装满了彩色星星，最底下躺着几片白色药片，被星星簇拥着，像落在银河里的月光。
“这是我们的‘快乐瓶’！”
沈恪掀开瓶盖，星星纸的清香混着淡淡的药味飘出来，“我数过啦，你有十五片药，我折了十五颗星星，以后每天放一颗进去，你的难过就会变成快乐啦！”
他抓起顾均的手，把一颗蓝色星星放进去，“今天的星星是‘雨天会停’，因为你昨天帮我捡了被雨淋湿的画。”
顾均盯着瓶子里明明灭灭的星光，突然想起妈妈去世那晚，他也是这样躲在阁楼里哭，首到沈恪第二天带着草莓蛋糕敲开他的门。
此刻沈恪正把自己的掌心贴在玻璃瓶上，像在焐热里面的星星：“老师说，秘密说出来就会减半，快乐分享了就会加倍。
你看，我连最喜欢的金色星星都给你了！”
瓶底的药片被星星纸衬得不再苍白，顾均忽然发现，每颗星星背面都画着小图案：有的是两个牵着手的小人，有的是插着蜡烛的蛋糕，还有的是幼儿园的滑滑梯。
沈恪挠挠头：“画得不好，但每颗都是我和你的故事哦。”
那天晚上，顾均把自己珍藏的药片全倒进了“快乐瓶”。
当最后一片药落进去时，沈恪突然塞给他一颗水果糖：“现在瓶子里有你的难过和我的快乐，搅拌一下就会变甜啦！”
糖纸在月光下泛着微光，顾均突然笑了，是那种从心底漫出来的、带着暖意的笑。
从此，阁楼成了两人的秘密基地。
每个周末，沈恪都会带着新折的星星来赴约，有时是带着奶油香味的粉色星星（因为那天买了新口味的蛋糕），有时是画着绷带的白色星星（顾均摔跤时他帮着贴了创可贴）。
而顾均会把妈妈的旧围巾拆成毛线，给沈恪织星星形状的书签。
深秋的某个傍晚，顾均摸着瓶里渐渐增多的星星，忽然轻声说：“我妈妈以前总说，星星是天上的人在发光。”
沈恪立刻把脑袋凑过来：“那你妈妈一定是最亮的那颗，因为她把你送给我当好朋友啦！”
他指着一颗缀着金粉的星星，“这颗是‘顾均的微笑’，我要攒满一整瓶，这样你的眼睛就会像星星一样亮。”
雨点又开始敲打阁楼的玻璃，顾均看着沈恪在星星纸上画歪歪扭扭的太阳，突然觉得，妈妈留下的药片不再是扎人的回忆，而是被沈恪用星星纸裹成了糖衣。
原来真正的安慰不是言语，而是有人愿意钻进你的小世界，把孤独的角落都填满光。
多年后，当顾均在大学宿舍翻出那个早己褪色的星空瓶，里面的星星纸己经有些发脆，但每颗背面的小画依然清晰。
沈恪正趴在他床上画人体解剖图，听见响动立刻抬头：“呀！
你还留着这个呀？
我记得第三颗紫色星星是你第一次夸我‘画得好看’那天折的。”
顾均摸着瓶底的药片，突然想起七岁那年的秋雨，那个冒雨闯进他世界的小太阳。
原来有些秘密，从被分享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孤单的重量，而是成了连接两颗心的纽带——就像星空瓶里的星星和药片，彼此依偎着，在时光的长河里，永远发着温柔的光
他的校服口袋里装着个玻璃小瓶，里面整齐码着七片白色药片——那是妈妈临终前吃的止痛药，他偷偷从床头柜收起来的，每天摸一摸，就像还能触到妈妈的温度。
“顾均！”
沈恪举着歪歪扭扭的纸伞跑过来，伞面被风吹得翻过去一半，“老师说雨天要打伞，你看我画的小雨伞，好看吗？”
他的裤脚全湿了，却盯着顾均攥紧的拳头，“你手里是什么呀？
给我看看嘛。”
顾均慌忙把瓶子塞进书包最里层，耳尖发烫：“没什么。”
自从妈妈走后，他学会了把所有心事都藏起来，连沈恪每天分享的饼干都没能让这个秘密松动半分。
但沈恪像只嗅觉灵敏的小兽，总能发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
那天下午，顾均跟着沈恪回了家。
沈家的阁楼堆满了五颜六色的卡纸，沈恪正踮脚够柜子顶层的星星贴纸，忽然看见顾均蹲在旧书桌前，手指轻轻划过玻璃罐上的标签——那是顾妈妈生前常喝的中药，罐子被擦得干干净净，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这个瓶子给你！”
沈恪突然把自己攒了半年的玻璃罐塞过去，罐子里装着他舍不得吃的水果糖，“你看，阳光照进来会亮晶晶的，像星星掉进了瓶子里！”
顾均摸着光滑的罐口，想起妈妈床头那个装药片的小瓶，突然喉咙发紧。
秋分那天，沈恪发现顾均总在午睡时摸校服第二颗纽扣——那里藏着张褪色的照片，是顾妈妈抱着他站在樱花树下。
他悄悄跟着顾均回了家，老旧的木楼梯在脚下吱呀作响，阁楼的铁门锁着，却留着道细缝。
透过门缝，沈恪看见顾均跪在地板上，面前摆着个玻璃瓶，里面躺着十几片白色药片。
月光从天窗照进来，映得男孩肩膀发颤。
沈恪突然想起上周顾奶奶来送伞时说：“小均这孩子，总把他妈妈的药收在枕头底下。”
第二天，沈恪从美术课偷拿了彩色卡纸。
他跟着大班的姐姐学折星星，手指被纸边划破也不在乎，把折好的星星偷偷塞进顾均的书包、铅笔盒，甚至挂在他的校牌上。
“蓝色星星代表天空，黄色是太阳，红色是勇气！”
他把星星举到顾均面前，眼睛比星星还要亮。
半个月后的傍晚，沈恪拽着顾均爬上自家阁楼。
生锈的门把手转动时，顾均愣住了——窗台上摆着个贴满星星贴纸的玻璃瓶，里面装满了彩色星星，最底下躺着几片白色药片，被星星簇拥着，像落在银河里的月光。
“这是我们的‘快乐瓶’！”
沈恪掀开瓶盖，星星纸的清香混着淡淡的药味飘出来，“我数过啦，你有十五片药，我折了十五颗星星，以后每天放一颗进去，你的难过就会变成快乐啦！”
他抓起顾均的手，把一颗蓝色星星放进去，“今天的星星是‘雨天会停’，因为你昨天帮我捡了被雨淋湿的画。”
顾均盯着瓶子里明明灭灭的星光，突然想起妈妈去世那晚，他也是这样躲在阁楼里哭，首到沈恪第二天带着草莓蛋糕敲开他的门。
此刻沈恪正把自己的掌心贴在玻璃瓶上，像在焐热里面的星星：“老师说，秘密说出来就会减半，快乐分享了就会加倍。
你看，我连最喜欢的金色星星都给你了！”
瓶底的药片被星星纸衬得不再苍白，顾均忽然发现，每颗星星背面都画着小图案：有的是两个牵着手的小人，有的是插着蜡烛的蛋糕，还有的是幼儿园的滑滑梯。
沈恪挠挠头：“画得不好，但每颗都是我和你的故事哦。”
那天晚上，顾均把自己珍藏的药片全倒进了“快乐瓶”。
当最后一片药落进去时，沈恪突然塞给他一颗水果糖：“现在瓶子里有你的难过和我的快乐，搅拌一下就会变甜啦！”
糖纸在月光下泛着微光，顾均突然笑了，是那种从心底漫出来的、带着暖意的笑。
从此，阁楼成了两人的秘密基地。
每个周末，沈恪都会带着新折的星星来赴约，有时是带着奶油香味的粉色星星（因为那天买了新口味的蛋糕），有时是画着绷带的白色星星（顾均摔跤时他帮着贴了创可贴）。
而顾均会把妈妈的旧围巾拆成毛线，给沈恪织星星形状的书签。
深秋的某个傍晚，顾均摸着瓶里渐渐增多的星星，忽然轻声说：“我妈妈以前总说，星星是天上的人在发光。”
沈恪立刻把脑袋凑过来：“那你妈妈一定是最亮的那颗，因为她把你送给我当好朋友啦！”
他指着一颗缀着金粉的星星，“这颗是‘顾均的微笑’，我要攒满一整瓶，这样你的眼睛就会像星星一样亮。”
雨点又开始敲打阁楼的玻璃，顾均看着沈恪在星星纸上画歪歪扭扭的太阳，突然觉得，妈妈留下的药片不再是扎人的回忆，而是被沈恪用星星纸裹成了糖衣。
原来真正的安慰不是言语，而是有人愿意钻进你的小世界，把孤独的角落都填满光。
多年后，当顾均在大学宿舍翻出那个早己褪色的星空瓶，里面的星星纸己经有些发脆，但每颗背面的小画依然清晰。
沈恪正趴在他床上画人体解剖图，听见响动立刻抬头：“呀！
你还留着这个呀？
我记得第三颗紫色星星是你第一次夸我‘画得好看’那天折的。”
顾均摸着瓶底的药片，突然想起七岁那年的秋雨，那个冒雨闯进他世界的小太阳。
原来有些秘密，从被分享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孤单的重量，而是成了连接两颗心的纽带——就像星空瓶里的星星和药片，彼此依偎着，在时光的长河里，永远发着温柔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