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十万个民间恐怖故事

我有十万个民间恐怖故事

分类: 悬疑推理
作者:程阿娜
主角:春杏,春桃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20 17: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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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悬疑推理《我有十万个民间恐怖故事》,男女主角分别是春杏春桃,作者“程阿娜”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堂屋梁下那只铜盆碰不得,是你太奶的净手盆,动了就得用井水浸七天,漏了一滴,夜里就有人来讨水。”我奶拧麻绳的手猛地顿住,麻线“啪”地弹在炕沿上,带着股晒干的草木味。暮色从糊着旧窗纸的窗棂渗进来,把她鬓角的白发染得发灰,炕桌上那盏煤油灯的光忽明忽暗,映得她眼角的皱纹深如沟壑,目光越过我的肩头,死死钉在堂屋梁下悬着的铜盆上——那铜盆挂在褪色的红绸带里,盆身是暗沉的紫铜色,表面蒙着层厚厚的灰,边缘磕出了好...

小说简介
堂屋梁下那只铜盆碰不得,是你太奶的净手盆,动了就得用井水浸七天,漏了一滴,夜里就有人来讨水。”

我奶拧麻绳的手猛地顿住,麻线“啪”地弹在炕沿上,带着股晒干的草木味。

暮色从糊着旧窗纸的窗棂渗进来,把她鬓角的白发染得发灰,炕桌上那盏煤油灯的光忽明忽暗,映得她眼角的皱纹深如沟壑,目光越过我的肩头,死死钉在堂屋梁下悬着的铜盆上——那铜盆挂在褪色的红绸带里,盆身是暗沉的紫铜色,表面蒙着层厚厚的灰,边缘磕出了好几道豁口,像被牙齿啃过,盆底积着的灰絮随着穿堂风轻轻晃,飘出股陈腐的金属腥气,呛得人嗓子发紧。

这铜盆是太奶当年从城里嫁过来时带的嫁妆,比我爷的年纪还大。

我刚学会爬的时候,总爱围着堂屋的八仙桌转,仰头盯着那只晃悠悠的铜盆,看灰絮在盆底打转,像有看不见的手在拨弄。

有次我搬着小板凳踮脚够,指尖刚要碰到铜盆的边缘,就被奶一把拽住了后领,她的手劲大得像铁钳,指甲掐得我后颈生疼:“作死的娃!

那盆里盛的是阴水,活人碰了要招灾的!”

奶嫁进这村的第三年,西头的李家娶了个新媳妇,叫春桃

春桃是县城里长大的,瞧不上乡下的旧物件,刚过门第五天,就翻出抹布水桶,要把堂屋彻底收拾一遍。

她扫了梁上的灰尘,擦了八仙桌的包浆,最后踮着脚瞅见了梁下悬着的铜盆,跟我家这只一模一样,只是红绸带己经褪成了粉白色。

“这破盆挂着多晦气,摘下来扔了吧。”

春桃踩着板凳,伸手就扯那红绸带。

铜盆“哐当”一声撞在梁上,灰絮“呼”地扬起来,迷了她的眼。

她揉着眼睛把铜盆摘下来,掂在手里沉得很,盆底的灰厚得能埋住指甲,她嫌恶地皱着眉,拎着铜盆就往河边走,用石头搓了三遍,又用胰子洗,把铜盆擦得锃亮,紫铜色的表面映出她的脸,连眼角的细纹都看得清清楚楚。

洗完她没扔,觉得这铜盆擦干净了还挺好看,就拎回了家,装满了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清水,摆在窗台上当摆设,水面映着窗棂的影子,晃悠悠的。

当天半夜,春桃被一阵“滴答”声吵醒了。

那声音轻得像眼泪掉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精准地砸在她的耳膜上。

她男人睡得死沉,呼噜声震得炕都发颤,春桃缩在被窝里,浑身汗毛倒竖,借着窗外的月光往声音来源处看——窗台上的铜盆好好地摆着,水面却在轻轻波动,像是有谁在往里面滴水,可屋里明明没有漏水的地方。

她咬着牙爬起来,赤着脚往窗台走。

离铜盆还有两步远,那“滴答”声突然停了。

铜盆里的水清澈见底,可水面上却飘着一层细细的灰,跟铜盆上原来蒙着的灰一模一样。

春桃的心跳得像擂鼓,伸手想把铜盆挪开,指尖刚碰到盆沿,就像触到了冰窖,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爬上来,冻得她一哆嗦,铜盆“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水洒了一地,月光照在湿漉漉的泥地上,竟映出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从铜盆边一首延伸到炕边,那脚印极小,像三寸金莲的模样,却没有脚趾印,只有一片模糊的水渍。

春桃吓得腿都软了,瘫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那串脚印慢慢变淡,最后消失在炕沿边,而摔在地上的铜盆,盆底竟裂了道缝,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渗水,每渗一滴,就传来一声“滴答”,跟刚才吵醒她的声音分毫不差。

她不敢声张,天没亮就找了块破布,把铜盆裹起来藏在床底下,可那“滴答”声却没停,夜里总在她耳边响,像有人趴在她枕头边哭。

第三天,春桃的眼窝陷了进去,脸色白得像纸,去河边洗衣裳时,被村里的王老太看见了。

王老太是看着太奶长大的,见她这模样,拉着她追问,春桃再也忍不住,哭着把铜盆的事说了。

王老太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拍着大腿说:“那是李家老太的净手盆!

她走前三天,每天都用井水洗手,说要干干净净地走,这盆是给她在底下净手用的,你怎么能碰!”

春桃吓得首哭,想把铜盆扔到后山,王老太却拦着:“扔不得!

这盆跟她的魂绑着,扔了她找不着盆,就只能缠着你要水!”

王老太给了她个法子:把铜盆找出来,挂回原来的地方,每天天不亮就去井里打新水装满,不能让盆里断水,也不能漏一滴水,连装七天。

春桃不敢耽搁,赶紧回家把铜盆从床底下翻出来,那铜盆上的裂缝不知何时竟不见了,只是表面又蒙了层薄灰。

她踩着板凳把铜盆挂回梁下,刚装满井水,就听见“滴答”声停了。

第一天夜里,她听见梁下传来轻轻的摩挲声,像有人在用手摸着铜盆的边缘;第三天,摩挲声没了,却听见“哗啦”一声,像有人在盆里洗手;到了第七天,她天没亮就去打水,刚把铜盆装满,就看见铜盆上的灰絮慢慢往下掉,落在水面上,竟瞬间化了。

当天夜里,她睡得格外沉,没听见任何声音。

第二天一早,她跑到堂屋看,铜盆还挂在梁下,盆里的水清澈见底,只是表面又蒙了层厚厚的灰,跟她刚摘下来时一模一样,那根红绸带,却比原来红了些,像吸了血似的。

奶说到这儿时,拧麻绳的手又动了起来,“噼啪”的声响在暮色里格外清晰。

煤油灯的光更暗了,堂屋梁下的铜盆在阴影里晃了晃,像是被风吹的,又像是有谁在轻轻推它。

我缩在奶的身边,手里攥着的花生壳都被捏碎了,指尖凉得像碰着了那只铜盆的边缘,耳朵里仿佛听见了轻轻的“滴答”声,裹着井水的寒气,擦着我的耳朵尖,轻得像片落在地上的枯叶。

“先人的物件,都有灵性,”奶把拧好的麻绳放在炕桌上,目光死死盯着那只铜盆,“挂着灰的铜盆,是留着给他们净手的——别碰,碰了,就得替他们端七天的井水,少一滴,都得遭报应。”

穿堂风从门缝钻进来,吹得窗纸“哗啦”响,梁下的铜盆又晃了晃,盆底的灰絮轻轻飘落,那股陈腐的金属腥气,突然变得浓烈起来,像有谁刚用那盆洗过手,带着股说不出的阴冷。

我往奶的怀里缩得更紧了,不敢再看那只铜盆,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一双苍白的手,从铜盆里伸出来,顺着红绸带爬下来,要我去井里打水。